飞言情小说 - 同人小说 - 狼吟在线阅读 - 十六|夜话(玩奶子/喝奶/一点点睡醒rujiao)

十六|夜话(玩奶子/喝奶/一点点睡醒rujiao)

    人物 @old先

    文字 @樊呜喳喳

    发生了件尴尬的事,不严重,但是可能会直接影响到他们进城的计划。

    自从贺天那天早上早早醒来折腾莫关山,射脏他又吸干他的新乳之后,他的耳朵——主要是狼耳朵,突然跳出来,然后就收不回去了。

    他们已经行进到了城边,再一日就可以进城,但是他们驻扎了两三天,贺天还是没办法变成人,他就一直是狼人的模样。

    比一群人高了半截,毛茸茸的胳膊和脸,长尖嘴,支棱的尖狼耳,想要这幅姿态进城,怕是只能杀进去。

    跟着贺天的多是族群里的年轻狼人,大多常年生活在深山,根本不知道贺天怎么了,大家隐约觉得是因为莫关山,但具体怎么办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们多数连伴侣都没有,有伴侣有后代的也没见过贺天这种情况,他们生下来就比大多数狼人优秀,别人还四个脚满地玩的时候,他们就会化人形了,成年狼人不能化人形真是闻所未闻。

    贺天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至少看起来是没什么。

    最近因为要……通奶,贺天和莫关山看起来关系又恢复了正常,原本不觉得,直到第三次莫关山听到狼人偷偷和贺天感慨他们不吵架之后大家轻松多了。

    “听到没?你生气啊,大家都可害怕了。”

    莫关山把手上的烤兔裹挟着白眼塞给他,没好气道:“怕人还是怕狗你还分不出?”

    “什么狗?哪有狗?”贺天佯装听不懂,香喷喷的兔腿他大长嘴利尖牙一口一个,全然不顾自己狼嘴大张笑嘻嘻的看起来多瘆人。

    莫关山无语,手上翻动着别的半熟的烤rou,也不知道这群狗脑子怎么那么敏感,还不如前段时间呢,没人靠近他们,他只需要管贺天一张嘴,现在大家都不怕了,他像个老母鸡带鸡崽儿似的,一天要管一大群狼崽子吃吃喝喝。

    “你打算怎么办?”

    贺天龇牙咧嘴嚼骨头的动作一顿,笑道:“夫人莫慌,为夫都……咳!我晚一些溜进去,他们会保护你到庄园。”

    莫关山肚子的动静有时候大得吓人,不敢再等了,贺天决定让莫关山先走一步。

    莫关山眉头皱得老高,显然不怎么信任他,贺天原地转个方向一后仰,直直躺倒进莫关山怀里,莫关山怕他碰到自己肚子,下意识一吸气,手上一巴掌就拍到贺天支棱的毛耳朵上,贺天哎哟哟眯着眼受着,抓着他的手用湿乎乎的鼻尖拱了下手心。

    “别担心,”他转头在莫关山肚子上亲了一口,终于正色,话却说得差不多,“我都安排好了,你就随他们去,我在我们的小狼崽子落地之前一定回到你们身边。”

    莫关山像揉狗头一样把狼王的耳朵揉倒:“这样来?”

    贺天捉住他的手眯起眼:“怎么?不喜欢?那你惨了小莫仔,”他从莫关山腿上撑起身体,粉红的狼舌头吧嗒一下舔过他的脸,“你完了,以后我都这样了。”

    莫关山把他狗……狼嘴箍住推开,嘀嘀咕咕转回去,贺天这会是狼人形态,耳朵好得很,一个字也没听漏,开心得耳朵都甩起来。

    他说,我也没说不喜欢。

    贺天又从背后缠上去,用毛毛脸蹭他,舔他的脸:“真的喜欢吗?说给我听啊~告诉我嘛~喜欢我吗莫关山?小莫仔?”

    莫关山对他这种状态下严重的返祖无计可施,受不了了只能呵斥他:“贺天!你不要再摇尾巴!灰都腾起来了!rou上都是灰!”

    “……”

    小弟过来拿走他们托莫关山烤的rou,对自己狼王大人的毫无威仪的讨好举动已经习以为常,随意道:“哟!舔毛呢?……真香啊!谢谢嫂子!”

    对他们来说一对狼互相舔毛很正常,拿了rou就走,贺天却小气起来。

    “只给我吃就好了,他们又不是没手。”

    “你不也有手吗?”

    “我有手,所以我亲手给自己抓了个老婆,他们自己没老婆关我什么事?”

    “……哦。”莫关山冷哼一声:“都该像你这样是吧。”

    贺天感觉有一股不详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凉飕飕地让他狼毛直接竖起,他急忙抱住怀里的人:“我……我可是很喜欢你的,虽然一开始有点凶……”他轻轻咬住莫关山的耳朵,他躲了两下没让他躲掉,贺天格外认真地告诉他:“我们族群,一辈子只认一个伴侣,莫关山,你可不能离开我……”

    莫关山没说话,只是捂了湿乎乎的耳朵不让他继续磨牙,他现在已经很难讨厌贺天,也习惯了天天跟他们一群狼人混在一起,但他总是不确信贺天的甜言蜜语是真是假。

    明天就要分开了,莫关山总是不回应,让贺天感到挥之不去的焦灼,他扳着莫关山的肩膀让他转过来,脸上毫无嬉笑颜色。

    “选择一个人类作为伴侣很冒险,你们不受月神约束,又容易变心……别离开我,不然我就只能永远一个人了。”

    莫关山承认自己感到心动,贺天的低语让他胸口酥麻,有一种想笑又想哭的冲动,他试图说些什么,却做不到他那样直白,只是试图去回应,就让他耳朵都烫起来。

    贺天用湿乎乎的鼻尖碰他额头,轻轻舔他——狼人化之后狼性很明显,他几乎无时不刻都想黏在莫关山身上舔舐他,这是一种表达喜爱的本能。

    莫关山有时觉得他像自己小时候养过的小狗,过度粘人,抱起来就舔你一脸口水,但你能感觉到,他满心满眼都是对主人的爱,他也像小狗一样忠诚吗?

    “你会变回来吗?”

    “我保证,不会很久——有几个老头住得不远,我去找他们问一下怎么回事,很快去找你。”

    “那我……等你几天吧,看看再说……”

    狼眼眯起,贺天拱他下巴脖子,低笑道:“才等几天啊?怎么样才能让仔仔多等几天呢?”

    莫关山熟练圈住他的嘴筒子,面无表情地转回去:“死了我可不会为了你守寡。”

    贺天又缠上去,笑得很是得意:“莫仔越来越乖了——以前都是直接让我死了算了,不用回来,就冲你这句话,绝对不会让你守寡的~”

    莫关山受不了地把差点烤糊的野鸡塞他手里,警告道:“吃东西的时候不许舔我!一嘴油!”

    “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关山脸猛地红透了,说话都要咬到舌头,含含糊糊地让他滚一边去,却没有对这个称谓表达太多不满。

    终于到了进城的时间,天一黑,一群人就趁城门防卫松懈的时候混了进去,莫关山几乎忍不住想回头,贺天不久前和他们分道扬镳,但他总觉得贺天还在后面。

    莫关山望着多了炮火痕迹的高耸城墙不胜唏嘘,曾经他是这座王城忠诚的守卫,一条剿杀狼人的指令改变了一切,如今他竟然和他曾经势不两立的敌人一起鬼鬼祟祟溜进自己曾经誓死保卫的家园。

    进城比想象中还要顺利,新王不得人心,而对手强大且人数众多,大概像他这样的逃兵不在少数,守城的士兵焉得明显,让莫关山不由得唏嘘。

    狼人的庄园竟然大胆地置在离王城宫殿不远的富庶片区,以前贵族们会住的漂亮山坡,富丽堂皇、地广人稀、植被丰富。

    莫关山看着有些年头的庄园门口一排一个人抱不过来的粗壮老树,若不是广袤的围墙深处有那么几个屋顶突出,他真觉得这儿比他们穿行的森林还要森林。

    而且位置在整片庄园区最高点,能一览山下其他庄园阔宅,确实很适合狼人……

    “这很贵吧?”莫关山以前巡逻路过都得小心不能把别人门口路灯之类的小物件碰了,免得倾家荡产赔不起,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大摇大摆住进来。

    陪他一起的狼人搔搔头,显然也不是很了解:“我们不太跟钱打交道,但是贺家是狼人族里几百年的大家族了,听老家伙们说,只比资产的话,他们应该能把整个王国买下来。”

    莫关山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些夸张,但能夸下这种海口,估计是他没法想象的钱吧……他环顾四周张大了嘴呆呆地想,原来贺天看着破破烂烂想流狼汉,居然是匹黄金单身狼。

    进了庄园就搭上以前他只看到贵族能乘坐的软垫马车,车里甚至有吃的还有床,他精神不济,摇摇晃晃中他睡了过去,等到了地方一看简直吓人。

    这宫殿和王宫到底有什么区别?

    金碧辉煌的夸张大门前早早有一个很严肃的老者在门口等他。

    “里面请,夫人想见见您。”

    夫人?

    莫关山不由得站直些,贺天告诉过他,这相当于是他们家族的一处驿站,很多人都可以来暂住,也有人常住,但由于庄园很大,一般都是互不干扰,但他也很久没来过,不确定最近谁在这居住,但不管是谁,莫关山都有资格把他们赶出去。

    莫关山的人类思想使他不敢苟同,他才更像借宿的……再说了,跟他们狼人起冲突,他是活腻了吗?

    不过他也不是能够受辱的性格,不行他就下山,他在王国多年,有自己可以落脚的地方,不是必须倚靠谁,只是如果这样安排贺天能更放心,他不会反对。

    领路的老者惜字如金,沉默地带着他往里走,莫关山身后跟着两个贺天得力助手,似乎也不太信任他们,“夫人”一词让莫关山有些在意。

    什么样的地位在贺家的庄园里能够被称为夫人呢?

    庄园很大,除了这里还有几处同样富丽堂皇的房屋分散在来的路上,但这里应该是整个庄园地最高点了,照这帮狼崽子的破习性,能俯瞰全局的地方应该就是主人住的地方,贺天说他是这里的主人,难道是……不会吧……

    莫关山摇摇头,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更愿意相信贺天,在宽松的衣袍下轻扶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决定情况不对就快快离开。

    宫殿大得令人发指,但“夫人”似乎急着见他,他们很快就到了比较近的一个会客厅,不像自己这个贺天嘴里所谓的夫人不狼不女的,等着见他的是货真价实的女性,穿着华贵雍容的衣袍,生的靡丽明艳的面庞。

    老者郑重躬身行礼:“夫人,人带到了。”

    莫关山出于对女士的尊重,行了面对王室贵女的骑士半礼,夫人看着他笑起来,让他免礼,又让他快坐。

    “贺天没回来吗?”

    第一句就问贺天,莫关山对他们关系更加存疑,有些不虞,站直了身子并不想坐,冷淡道:“他还有点事。”

    “哦?那么久没来看我,我还挺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