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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凝了一层水气细细抖着。重九却撤身退开,奇道:“师尊怎么脸这般红?”北山蘅松了一口气,垂眸道:“方才同林先生在屋里说话,想是炉火烧得太旺,有些热了。”“哦……”重九挠挠头,“您和林先生说什么?”北山蘅在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终是没将林浪跟着他们的原委说出来,只道:“说你练剑的事。那本书确实对你习武大有裨益,回头你将书拿回去,好好练吧。”“好。”重九乖巧点头。北山蘅又道:“只不过那林浪不是什么好人,跟着我们是有目的,你以后少同他来往。”“弟子也这么认为!”重九想起林浪昨夜所说,拉起北山蘅的胳膊埋进他怀里,牢牢地箍住身前窄腰,闷声道:“那人定是要撺掇弟子离开师尊,他休想得逞。”“阿九聪颖。”北山蘅摸摸他的头,一点也不为自己坑了林浪惭愧。第43章灯如昼从暨州到兖州的路程并不远,一行人弃车纵马,隔天夜里便抵达兖州地界。这一日,正好是上元。城中街坊熙熙攘攘,行人络绎,各处阁楼馆台挂出彩幡,家家户户门前悬着灯笼,明红的绸子与新雪映在一处,将偌大兖州城装点成一片红妆素裹的盛大景象。甫一进城,绎川便去打探消息,剩下四人在城中闲转。北山蘅久居寒山之外,头一次触及这样浓的烟火气,牵马穿过坊市间时不觉露出茫然之色。重九倒是兴奋得很。他生来就是个明烈如火爱热闹的孩子,纵然失了一回记忆,将前尘过往忘得一干二净,也难改天性中的活泼。远远地见街口有人凑在一块,重九眯眼瞧了片刻,扭头道:“师尊,我想去看看。”北山蘅略一颔首,允了。重九扯着马缰加快步伐,林浪和林漪见状,连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北山蘅只一眨眼功夫,身边之人走得干干净净,倒像自己是那个多余的人一样。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听得重九在远处喊他,便顺势跟过去。林浪回过头,礼貌性地微笑。北山蘅轻瞥他一眼,凉凉道:“林先生如今越发不藏着掖着自己的目的了。是生怕我徒儿以后登上东宫之位,忘了你的忠心相护吗?”林浪笑容一僵,随即贴到他耳边道:“教主这样阴阳怪气,林某会以为您是在吃飞醋。”北山蘅轻哼,“yin者见yin。”林浪笑意更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某可是亲眼所见。”北山蘅刚要问他见到什么了,却被重九瞧见两人窃窃私语,远远望去林浪的唇几乎要挨上北山蘅的脸。少年眸光一沉,两步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横进他二人之间。“师尊,弟子有话同您说。”“嗯?说吧。”“弟子想说……”重九面无表情地望了林浪一眼,两手拉住北山蘅的胳膊,低下头去凑到他耳边。趁其不备忽然张开嘴,一口整齐白牙咬在了那圆润的耳垂上。北山蘅蓦地瞪大了眼睛。重九将他放开,一本正经道:“这样听人说话,容易被偷袭。”林浪忍着笑别开脸去。北山蘅羞恼不已,抬手捂了耳朵,将半张脸藏在宽阔袍袖之后,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去看热闹吗?怎么回来了?”“两个乡下人耍猴戏,没什么好看的,那些把戏弟子也会。”重九把他的胳膊拽下来,指着不远处道:“师尊我们再去前头看看吧,听说上元有灯会,想来应该好看。”北山蘅略一犹豫,点点头。重九回头看了看,忽然道:“林先生可以帮我和师尊看会马吗?前头灯市人多,怕是牵着马去惊扰到人。”林浪张了张嘴,还未说话,手里已多出来两条缰绳。“有劳。”重九笑眯眯。北山蘅有些想笑,转过身行了百十来步,终是忍不住道:“你如今是越发调皮了。”“看他不爽。”重九撇了撇嘴,又怕北山蘅怪罪,补充道:“师尊不知道,昨天夜里他又找弟子闲谈,说什么想带弟子去看看帝都的风景,还要我去他府上小住。”“那你可答应了?”北山蘅脚步一顿,有些言不由衷地道:“帝都十丈软红,繁华无边,自是与滇地大有不同。”重九把他的胳膊抱进怀里,跟个孩子似的蹭着,小声咕哝:“自然是不曾答应。那林先生说起话来的模样活像个人贩子,要去也是同师尊一起去。”说话间已行到了兖州最热闹之处,两人自挂满各色花灯的长街穿行而过,楼阁外翻飞的红幡渐迷人眼。北山蘅一直把重九当没长大的孩子,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会喜欢花灯,便留意着街边那些卖灯的铺子,一手悄悄在口袋里摸了银两,打算若遇上喜欢的便买一个送给他。重九转了两圈,却径直越过灯铺,在街角一个小贩面前驻足。“这是什么?”北山蘅疑道。“假面。”重九抬手从架子上取了个面具,放在脸前比划着,“弟子从前在书上看过,这是瀛海以东的风俗。上元夜遇到了心仪之人,便携此物与之幽会,云雨过后再行摘下。若是满意便结为连理,若是不满便只做露水姻缘。”北山蘅闻言有些愣,“竟有这样的事。那岂不是……未嫁娶之前人人可为夫妻?”重九藏在狐形面具后面,一双明亮眸子透过两个孔看他,“只是一夜姻缘,同那秦楼楚馆里的恩客没什么分别,谁说就要做夫妻了?”“可、可都睡在一张床上了。”北山蘅磕磕绊绊地说着,这个风俗实在有些超出他的认知。“睡在一张床上便是夫妻了吗?”重九歪着头想了想,放下面具,手松开他的胳膊,从腰身上环过去,道:“那弟子也同师尊睡过一张床,还看了身子,亲了嘴,这么说来莫不也是夫妻了?”北山蘅听得脸红尴尬,又说不过他,只得将气撒在书上,“你这混账,一天到晚好的不学,净看这些破烂玩意儿。”重九乐道:“都怪师尊从前疏于管教,弟子又不知道什么看不得。”北山蘅推开他,板起脸,“沈道长给你的那些书就看不得,还有什么瀛海风俗志也别看了,教坏小孩子。”“好。”重九忍着笑告罪。北山蘅长舒一口气,拍着他的手道:“我给你买个花灯吧,那才是你这个年纪该玩的。”说罢,北山蘅走到不远处灯铺上,转了两圈,相中一个四方的灯笼,正面写着一则故事,背面缀着一段警句:盖闻经师易遇,人师难遭,故欲以素丝之质,附近朱蓝耳。“这句话说得不错。”北山蘅将灯笼买下来,递给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