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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映,曼妙无比。 紫缘急促地喘着气,怯惧地举手遮掩胸前,柳眉含羞,更显楚楚动人。 文渊一看,不由得心魂恍惚,伸手轻轻去拉开紫缘手臂,不料紫缘身子一缩,紧紧挡着胸部,不让文渊越雷池一步,脸上表情交杂着不安、徨惑、羞赧,又带有几分畏惧。文渊甚感困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低声轻呼:“紫缘!” 紫缘紧张的脸上现出些许歉意,低声道:“对不起……我……我会试着放松的。”但是一双纤细的手臂仍然拼命守卫着胸口,双腿也夹紧不开。文渊不敢躁进,循序而行,撘着紫缘双肩,给予肩膀柔顺的爱抚,慢慢滑落至上臂、手腕,不论哪一处,肌肤都是嫩如凝蜜,柔似雪绒,明明手上感觉得到滑嫩的触感,却仿佛入手即融一般,当真诱人之极,令人摸得一下,便舍不得离手。 文渊轻巧地揉拭紫缘白嫩藕臂,虽是满心兴奋,但为了怕紫缘承受不起,仍然强自压抑,渐次抚摸到了紫缘胸前的手臂。紫缘轻声惊呼,闭上了眼睛,一波波暖和的舒适感觉从手上传来,令她一点一滴地松弛下来,轻声呻吟:“碍…呃……文公子……”文渊轻轻拨开她的手指,身子往紫缘胴体贴去,谨慎地观察紫缘的反应。紫缘眉梢颤动,张着那樱桃小口,像要叹气似地。文渊凑上去吻了一下,拿开了紫缘的手臂,接着松开她身上的小兜系带。 紫缘无力地张开眼来,四肢动作仍然有些紧绷,显然仍是十分不安。文渊以吻来抚慰着紫缘,身子前倾,欲将那肚兜取下。只因这一凑前,昂立的下体正好顶到紫缘双腿之间的私处。紫缘猛地浑身一震,失声惊叫:“啊呀!” 文渊吃了一惊,连忙停下动作,问道:“紫缘,怎么了?”紫缘脸色苍白,眼中充满恐惧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颤声道:“不要……我不要,不要……”文渊霍然惊觉,登时知道了紫缘所害怕的事,方才的亢奋心情立时飞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担忧,低声道:“紫缘……”话才出口,紫缘陡地挣开文渊手掌,双手死命掩着身体,连声哭叫:“别过来……呜……呜呜……走开……不要啊!” 秀丽的脸庞上满是惊惶,柔弱不堪的身体失却主宰地颤抖着。 眼见紫缘痛苦的呜咽,文渊心如刀割,难受得如欲死去,心道:“紫缘所受到的侮辱,令她伤痛至此!”他从未痛恨过任何人,但对这一群糟蹋紫缘身子的大盗,文渊心中登时充满了极端的愤怒和憎恨。然而他马上把这愤恨之情压了下来,转为现下更要紧的事,静静地按住紫缘肩头。 紫缘呆了一呆,望着文渊,止住了叫唤,忽然扑在文渊怀里,放声大哭。文渊轻轻搂着紫缘,强忍苦楚,柔声道:“紫缘,有我在这,你不用怕。”也不知紫缘是否听到,只是伏在文渊胸前哭着,似乎要把长久以来,心中一切悲痛全部发泄出来。 待哭声稍歇,紫缘抬起了头,泪眼朦胧,低声道:“文公子!”语音仍带呜咽。文渊为她披上衣服,柔声道:“好些了吗?”紫缘拭了拭眼泪,脸色哀伤,低声说道:“我……我以为我能够忘记那种悲哀了……结果……结果……”文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紫缘,你已经很坚强了。以后有我跟你在一起,我们……我们可以扫除这个阴影的。”紫缘默然不语,看着文渊的眼神,轻轻地低下头去。 【五十六】 再说向扬一早启程赶往巾帼庄,马不停蹄,午后不多时便入了昌平,离巾帼庄已然不远。向扬策马穿过一座林子,眼前一片平野辽阔,行马更速,心道:“看来再行一刻钟,便可到巾帼庄了。”他深知皇陵派、神驼帮、龙宫派均是武林中的庞大势力,将临强敌,不由得精神振奋,越接近巾帼庄,越是聚精会神,留心四周,丝毫不敢大意。 纵马奔驰片刻,忽听一阵铃铛声自前方传来,尚夹杂着大片哒哒蹄声。 向扬心知有异,催马奔前,只见远方一骑白马当先疾驰,后头数骑紧追不放,三人乘马,其余五六人均骑茶色骆驼,那铃铛声响便是骆铃声,异常响亮,却也透着些古怪音色。向扬凝目辨识,依稀看出白马上是名女子,心道:“莫非这是巾帼庄的人物?瞧这几匹骆驼,追兵定然是神驼帮无疑。既然来者是神驼帮,那么无论这女子是谁,都该先救再说。” 想到此处,向扬更不考虑,冲上前去。那女子见有人当面冲来,似乎吃了一惊,大声叫道:“危险,快走开!”便在此时,后头一名神驼帮帮众陡地拉弓搭箭,“咻”地一箭,来势急劲,射向那女子后心。 此时向扬离那女子已然不远,向扬眼明手快,一见那人取箭,手往马鞍一按,身子猛地借力飞出,竟抢先窜在箭头之前,左手一引一带,迅速绝伦地拨箭回射,劲道之强,犹胜弓发,“嗤”地插入那人肩窝。几乎同一时间,一颗飞石破空跟至,重重击在箭尾柄上,把箭直钉透了那人肩头。那人惨呼一声,险些坠下骆驼。 那女子望了向扬一眼,似乎甚为诧异。向扬犹在半空,顺势翻手按在那女子后半马背上,身子弹起,一个纵跃,稳稳当当地落回自己马上,心道:“原来这女子武功厉害,刚才倒不需我出手了。瞧她这一手飞石既稳且准,若是我没插手,这一箭也会被打飞回去。” 后面追兵见了向扬这一番身手,登时传出几声惊呼。那女子侧头对向扬道:“阁下是哪一位?”向扬道:“在下向扬。姑娘可是巾帼庄的?”那女子微微一怔,道:“不错。” 忽 听飕飕连响,五枝羽箭一齐往向扬后心射到。向扬猛然回了半身,右手一抓,便抓得一枝箭,连抓五下,五箭全被在掌中。便在同时,一件物事直打向那女子,风声奇响,竟是一口五尺高的铜钟。钟身笨重,这一掷威力自是奇大,向扬猛吃一惊,但为箭所碍,不及阻挡,那女子似也不敢硬接,跳开马身,翻至一旁。但听一声闷响,铜钟正中白马脑后,登时打得它脑浆四溅。 铜钟才飞出,一名长大汉子紧跟着自马上飞跃而出,铜钟击毙那女子坐骑之时,那汉子立时伸手握住钟环,一拉而回。那女子没了坐骑,后面数骑随即追到,那被向扬拨回飞箭的汉子喝道:“石娘子,你还想逃到哪里?” 登时将那女子和向扬团团包围。 向扬一听“石娘子”三字,登时恍然,向那女子道:“原来姑娘就是巾帼庄石庄主?”石娘子随意朝向扬点了下头,盯着那拿铜钟的汉子,说道:“蒲牢太子,你的武功可越来越霸道了。”蒲牢太子双眼一瞪,纵声笑道:“哈哈,你怕了吗?”这几个字一说出口,登时声传四野,向扬陡觉耳中嗡嗡作响,不觉吓了一跳,心道:“这人说话声音这等宏亮,倒是奇了。”另外两匹马上乘客一齐下马,三人腰带上均绣龙纹。向扬暗道:“三个龙宫派的,其他都是神驼帮。这三人气度非凡,莫非都是九龙太子之列?” 只见三人中一名青年仗剑而出,怒目喝道:“石娘子,你今天哪里也走不了,我睚眦现在就要你命丧黄泉!”旁边一个瘦小青年道:“七哥别要莽撞,我们是要捉活的。”这青年小眼尖鼻,面目狰狞,但语音却甚是平和,浑不似其貌,跟睚眦太子全然不同。 睚眦太子怒道:“要活的,八弟你自个儿去捉,要是我先杀了她,你可别怪我!”说着恶狠狠地盯着石娘子,眼中如要喷出火来。石娘子哼了一声,昂然道:“蒲牢、睚眦、狻猊,你们敢动手便一齐上,且看我石娘子能否应付得来?” 向扬往石娘子一看,但见她约莫二十四五岁,身材纤瘦,双腿裤管上鲜血淋漓,衣衫上也血迹斑斑,显然已经过一番剧战,容貌中却流露一股刚强神色,丝毫不惧强敌环伺,心道:“临危不乱,石姑娘不愧为巾帼庄大庄主。但她伤势不轻,现下要跟龙宫派三名好手过招,实在危险。”当下上前一步,喝道:“你们想要出手,先来和我向扬过两招再说!” 石娘子走上前来,说道:“向兄,你无关此事,不必插手。”向扬侧头向石娘子道:“在下师承华玄清师父,是任剑清师叔的后辈,特来助贵庄一臂之力。” 石娘子微感吃惊,道:“你是任大侠的师侄?任大侠也来了吗?”向扬道:“现下还没。”他从未见过任剑清,此时说起任剑清之名,不禁觉得有些不实在,暗道:“听师弟说这位师叔本领厉害得很,要真能来就好了。” 狻猊太子眉头一皱,他方才见到向扬纵跃两马之间,身手俐落无比,显然武功了得。石娘子虽然负伤,但仍是厉害人物,加上一个向扬,胜负便未可立知,当下道:“三哥,七哥,你们先出手,我给你们掠阵。神驼帮的兄弟,请看住四方。” 睚眦太子一振宝剑,喝道:“八弟,你就是婆婆mama的不干脆!”剑芒陡长,抢先攻上,一出手便是“龙翻剑法”的凌厉杀着,一重接着一重,如同千波万浪倾盖,剑光霎时间吞没了向扬身形。 石娘子见识过任剑清的功夫,眼见向扬出手相助,心道:“任大侠武功高妙,倘若这人得其师门武功精要,应付这睚眦应不成问题。”她自知双腿伤势不轻,既然有人相援,当下也不逞强,双手各扣三枚小石块,旁观战阵。 向扬身处剑光交错之间,眼光看得却是奇准,前倾后仰,左踏右行,一一避开睚眦太子的猛恶招数,心道:“这路剑法虽然刚猛,但说到剑路变化威力,可颇不及陆道人了。当日陆道人没能伤我,我难道还会输你不成?” 看准睚眦太子中路剑法,蓦地长啸一声,掌运内息,沛然不止,一掌拍出,威势浩瀚,正是“九通雷掌”功夫。 睚眦太子使剑正急,忽觉胸口气息窒碍,向扬这一掌真力惊人,不待掌力及身,掌风已然压迫得睚眦太子剑路斜偏,硬是破开他中路攻势,掌力之强,实是骇人。睚眦太子大惊,退身纵起,舞剑卸去余劲,喝道:“好掌力,了不起!” 向扬喝道:“再接一掌如何?”跟着跃起,仍是先前那一掌,掌上连加三道后力,追击而至。 忽地一道黑影自半空迎来,竟是蒲牢太子追着腾跃起身,单臂抡起铜钟,帮睚眦太子接下向扬掌力。猛听“铛铛铛”三下巨响,令人震耳欲聋,向扬的三道雷掌后劲一齐打在钟上,当真声如霹雳雷震,雷掌功力随之散去,马匹骆驼吓得一齐惊嘶蹦跳起来,石娘子、狻猊太子诸人也不禁骇然变色。 蒲牢太子落下地来,将右手铜钟“砰”地撑在地上,泥土登时被其深陷下一个圆圈。蒲牢太子面露狂态,大笑道:“小子,你这掌力打得不错,可是在大爷我的‘蒲牢金钟’之下,却也无用武之地!”口中虽说得如此,右手却隐隐酸麻,铜钟毕竟没把雷掌威力全数卸开。 向扬见雷掌无功而返,不禁暗自称奇,斗志更增,左脚缓缓举起,双掌一上一下,衣袖之中隐发风雷之声,乃是九通雷掌“夔龙劲”。狻猊太子脸色一变,心道:“这人要出真功夫了。” 蒲牢太子嘿地一笑,说道:“什么怪架势,对大爷我没用的。”向扬目光一闪,道 :“明明是破铜钟,偏要说是什么金钟?你且那破铜钟接这一掌看看!” 右掌缓缓一圈,“画”地一声长声,有如裂帛。 【五十七】 这一下回掌画圈,动作甚缓,竟然能凭空迫出如此清晰的声响,掌上内劲之强,实是非同小可。石娘子一声轻噫,暗道:“这人的内功造诣确实深湛,对付这蒲牢太子,看来绰绰有余。” 睚眦太子一挥长剑,叫道:“这等厉害招式,该由我睚眦先来见识!” 说着急纵向前,剑上微发嗤嗤声响,锋芒卷起森森寒光,繁杂剑势封住向扬上身三路,方位狠辣,内力锋锐,大显肃杀之意。 向扬右腿略弯,猛地伸直,身形借势纵出,竟自投向睚眦太子剑路之中,喝道:“就让你领教一掌!”右掌连划三个小圈,左掌凝力推出,掌力过处,只听一串“必必剥剥”清脆爆响,紧跟着响声一沉,如是山后闷雷。 睚眦太子陡觉手腕一震,手中长剑如同撞上了一道无形气墙,匡啷连响,眼前银光片片飞射开来,长剑震成数截碎片,四下飞散。不及心惊,雷掌气墙已如排山倒海一般冲压至前。他就是再好战,也不能与之正面相抗,翻身而上半空,先避其锋。睚眦太子内力修为也非泛泛,虽然一时气窒,但迅即调息顺畅,接连两下后翻,踏落地上,左掌五指错开,右掌虚退成抓,准备再接后续攻势。 向扬却不追击,真气下运右足,身子陡然急沉数尺,一声大喝,掌力随之急转直下,对正蒲牢太子上路击落,势如天雷轰顶,威不可当。蒲牢太子不肯失了声威,高高倒举铜钟,左掌在钟上猛拍三下,钟声震得四野皆闻,三道掌劲并成一股巨力,自钟口朝天震出,以此迎击向扬这一掌。 向扬重招出击,绝不留手,但听一声轰然巨响,两人功力相冲,高下立分。 众人耳中巨响回荡,雷掌后劲重重轰落,自第二道后劲起,蒲牢太子的掌力已然溃不成军,“夔龙劲”如霹雳爆雷,全数打入朝向上空的铜钟口内,山鸣谷应,震耳欲聋。 蒲牢太子万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