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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爬到了半山上,又哧溜溜地溜下了山脚,他颇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父母那头好长好长时间没回去了,也没去个电话,哥张清川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已经知道他和夏丽虹离婚的事,也知道了他从公司辞职的事,感到特别震惊和生气,质问他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就悄悄地做出了这些决定,眼里还有没有父母和他这个哥哥。张清河心里苦笑着,嘴上支吾一顿就挂掉了电话。 他要是知道了他现在做过的那些事:和以前自己的一个学生发生婚外恋,**刘美君,与人假结婚,反腐(呵呵,算是吧),还有……谋杀,不知他会震惊成什么样子!而仅仅两个月前,他还过着正常而又温馨的生活(虽然这正常温馨的生活背后藏着他不知道的背叛和肮脏),可现在他已经走出太远太远了…… 现在回过头想想,当初就是他想选择隐忍,他的温馨的家庭也不会存在下去了,贺正勇怎么可能放过夏丽虹!在他的眼里,恐怕早把夏丽虹当作了他自己的女人! 所以能怪他吗?是贺正勇的贪欲、卑鄙和残忍剿杀了他的温馨的家,剿杀了他的爱情,剿杀了他的善良! 一股怒火重新在他的胸膛里燃烧起来,事到如今,他不能后退,不能放弃,也绝不后退,绝不放弃! 一个可恶的混混死了,他就该放弃了吗?他就该后退了吗?不,他最终的目标是--送姓贺的下地狱!这种人,只有让他下了地狱,他才会停下他的贪婪的欲望和掠夺别人的野心! 第067章:同盟军 张清河拨通了苏叶青的电话。 「清河,你在哪儿?」苏叶青也正想给他打电话,她刚给尚志耿打了一个电话,她想把他们叫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事情已经做下了,她明白贺正勇一旦得知暴龙失踪的消息,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被动不如主动,一定要想办法彻底整垮贺正勇,不能再让他有还手的余地,这已经变成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 这是昨晚她一晚上思考的结果。「张清河」变成了「清河」,因为她觉得,他们现在是最可靠的同盟军。 「我在外面。今天我们碰一次面?」张清河说,他不想告诉她他的住址,从现在开始,他要尽可能地对一切与此事相关的人保守他的秘密。 「好的,半小时后,我们在柴登镇炖牛rou馆会面。」苏叶青把会面地址选在了东胜郊区的一个镇,为的就是保险。 走时她特意把假日酒店的两个员工,一个女员工,一个男员工调到家里,叮嘱他们不准向任何人开门,更不准离开,一有情况就给她打电话! 这次会面,孙正军没有参加,他已经决定不再参与此事,苏叶青也不好再难为他。 其实这次会面他们也没能定下下一步行动计划,对付贺正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清河出于种种顾虑,并没有说出他和刘美君的事,其实他心里还是保留这个计划的,在这件事上他花了那么大的心思,还为贺正勇赶跑了jian夫,为他省了二百多万外债,他是不可能轻易放弃这条线的。 「苏婷怎么样了?」张清河问苏叶青。 「情绪基本平稳了,但这半年我不准备让她上了,我已经向学校请了长假。」苏叶青说。 「那你应该给她请个家庭教师,不要让她把学过的东西全忘了,那样再往起捡就困难了。」张清河说。 「好的,我回去就安排这件事。」苏叶青说。 尚志耿很少说话,偶尔插两句嘴,他和苏叶青的关系现在处于一种很特殊很微妙的时期,既好像有向前的契机,又好像一切都无从开始。两人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从身体到心灵都已经感到陌生了。 贺正勇得知暴龙失踪的消息已经是五六天后的事了,他和暴龙本来是比较松散的关系,俩人有事才联系,没事就各干各的,还是暴龙的一个混混弟兄外号「瘦虫」的告诉了他。 听「瘦虫」说了具体情况,他立即意识到暴龙可能真的出事了,无疑,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苏叶青,这女人心狠手辣,是不可能放过伤害她女儿的人的。 当然也有其它的可能,这小子做的事也太多了,偷、蒙、拐、盗,几乎没有他不沾手的,难免会遇到一个厉害的主儿灭了他。 贺正勇沉吟半晌,他是不可能报案的,他为他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事,一旦警察细究起来,难免扯了葫芦带出了蔓儿,连他也牵扯出来。 从这个角度上说,其实暴龙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有多少暗地里的事,就这么被彻底地掩盖了,死人--也只有死人,才可能永远地被封口。 但这事他当然得给道上的弟兄们一个交代,否则他们再为他做事就不会那么卖力了,一个不能担当的老大,也就不再成其为老大了。 「这事你先不要声张,这是两万元,你先拿着这些经费去调查。告诉弟兄们,谁也不要多议论这事,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打发走了瘦虫,贺正勇开始考虑其它的事,和刘美君离婚的事(很奇怪,她现在倒追上他离婚了),和高福昌打官司的事--高福昌见他迟迟不还钱,社会上房地产要进入寒冬的风声又这么紧,他只得把他起诉了。还有烂尾楼的事…… 现在又加了一件,暴龙的事,他迟早得在这件事上有个态度,做出一个样子。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铺天盖地向他撒下来,这是他最近常有的一种感觉。 而他不知道,紧紧地拉扯着这张网往住罩他的,还有他最瞧不起的张清河。 此时的张清河,已经远远不是他印像中的迂腐懦弱 的张清河了。 第四卷:陷阱 第068章:你回来给儿子过生日吗 明天就是儿子晓奔的生日了,夏丽虹既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也害怕着这一天的到来。 如果张清河能回来给儿子过生日,她再把公公婆婆大伯子嫂子叫来,也许就能把牛着性子的张清河拉回来--但他们如果知道了是她出轨在前,又会怎么看她呢?会不会满脸寒霜,满眼刀子呢? 虽然她和公婆,和大伯子嫂子相处得都很融洽,隔三岔五,逢年过节地都会和张清河相跟着带着儿子回去看他们(现在已经多长时间没回去看了呀,越想她越心慌),但那是在大家都好好的情况下,现在她出的这事可是最让夫家受不了和难堪的事啊。 前段时间大伯子张清川给她打电话代张清河向她道歉,劝她和张清河和好,她面红耳赤地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响亮的话来,只说俩人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再说。 也不知道大伯子把这事告诉了公婆没有,可能没有吧,不然他们早上来了,他一定是找一些什么话在蒙混他们。 想想还是别叫他们了,等她和张清河重归于好后再叫他们吧。 如果张清河不回来给儿子过生日(这是很有可能的,她感觉到他的心一天比一天野了),儿子又会多么地失望啊,这段时间他一直眼巴巴地盼望着爸爸回来给他讲故事,她一直给他撒谎说是爸爸去出差了,马上就会回来的。 她在忐忑不安中打通了张清河的电话:「喂,明天就是儿子的生日,你回来吗?」她的语气有些怯怯的。 张清河感觉自己的脑子停止转了三秒钟--儿子的生日!他居然忘了儿子的生日! 「说呀,你到底是回不回来?」夏丽虹在那边催问一句。 「好吧,我回来。」张清河说完挂了电话。 儿子两个多月不见他这个爸爸了,明天又是他的生日,他怎么能不回去! 他开始收拾,换一身新衣服吧,这身或许沾上了那个混混的血,虽然看不出来,但或许有。不能用它来接触儿子。 他去服装店里买一身新衣服换上。再考虑给儿子买一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玩具枪?他爱这个,不行,他不愿让儿子接触这个,就是玩具也不行。遥控小汽车吧,虽然贵点,但这个好玩,还可以锻炼儿子的判断能力。 再买一个蛋糕,但路这么长,回去的路上会颠坏的,算了,回到神木再订做吧。 然后开车往神木返。 一回到神木他就先订做了一个蛋糕,然后强抑着想见到儿子的冲动,找一家宾馆先住下。 如果回去见了儿子,晚上就得在那里住下,不然儿子就会感到奇怪--儿子虽小,可那小心眼或许也能看出许多事来。 那里?是「那里」,那儿现在已不是自己的家了,事实上不是,在张清河的心里也不情愿。 那个女人还在和姓贺的来往,或许还在「那里」鬼混过,在他和她曾经的床上,或许还穿过他的拖鞋,穿过他的浴衣,大摇大摆地走在原本属于他的领地里。他彷佛还能看见他得意的狰狞的笑容。 他太阳xue里的青筋嘣嘣地跳着。 第069章:八万元奖励 「听说你回神木了?」正当张清河沉浸在愤恨的想像中时,李谨给他打来了电话。 她怎么知道的?他恍然想起夏丽虹上次和李谨一起去东胜找他,难道这两个女人把一切都谈开了?夏丽虹想做什么?想用李谨来慰平他的不平衡的心理吗? 「刚回来,给儿子过生日。热电厂项目的事跑得怎么样了?」 「已经成了,马上要签合同。新上来的这个主管副区长还是清明的。对了,公司给我奖了二十万,除下我跑的费用,分给你八万怎么样?」 还有这好事?张清河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瞌睡等来了一个枕头,自己现在正需要经费支持呢。 「真的?那太感谢你了!」 「我已经给你卡上打进去了,就是上次我给你的那张卡,你注意查收一下。」 嘿,张清河简直不知该对现在这个特别能熨帖人心的李谨说什么好了,只能再次说声谢谢。 「你到底还是利用上了这个苏叶青?」李谨迟疑了一会儿,问道。 张清河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指他和苏叶青有了一腿,就不置可否地说:「这些话以后再说吧。晚安。」 这些事是说不清楚的事,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自己已经滚在了泥潭里了,也无所谓了。 「还早呢,你过来我这儿一下,签个字。」 「签什么字?」 「拿了钱你连个字也不想签?」 张清河看了一下表,不到九点,就说:「那好,我去。」 到了李谨那儿,见李谨又给他准备了饭,张清河这才记起今天下午自己还没吃饭呢,李谨屋里的各种盆栽植物散发出清新悦人的气息,他的胃口大开。和李谨相对坐着吃饭,她的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张清河强抑着心猿意马,他可不想再和李谨来一段。 李谨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和她来往,那就必须是认真的,很可能就会发展为一辈子牵扯不断的感情。 张清河不想,在他的心底里始终有一条朦胧而又坚韧的线--夏丽虹才是他一辈子的女人。 吃了饭,李谨并不提签字的事,拿出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和四盘凉菜说:「喝一点?晚上好睡。我知道你一个人也睡不着,这段时间你也瘦多了,心理负担很重吧?」 也好,俩人话也不多,就默默地喝开了。 「下午回家时在街上看到了你--前妻。」 李谨装着随意地说,头还在扭着看电视。 「啊。」张清河应一声,「上次你为什么带着夏丽虹去东胜见我?」 「担心你会出事。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只要她把钱要回来,我看你还是息事宁人吧。」 「没有那么简单。」他说。 语意不清,也不知是说和贺正勇要回钱不简单呢,还是说他和夏丽虹恢复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在他自己心里这话也是模糊的,或许二者都有吧。 李谨说:「其实报复还有多种手段的,我也许可以给你提供一种。」 「你说?」张清河一下子兴趣大涨。 「不忙,我再想想。」李谨岔开了话题,「你一直很痛苦吗?」 这话问的,能不痛苦吗?不知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本来张清河喝两杯就准备走的,可是现在李谨的那个「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种」吊着他的胃口,他非常想知道她的那个点子。 李谨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她的点子不可能没有一点价值。 「哪种生活状态都有痛苦,你一个人生活不寂寞吗?」张清河反问一句,话出口后觉得后悔,这话只是感到心痛时的一个应激反应。 人一感到痛就会不由自主地攻击对方,但这话不仅会伤了李谨的自尊,而且也可能把俩人的关系导向他不愿意的发展方向。 「有时也有,但好过撕心裂肺的心痛。」李谨带着揶揄的口气说。 第070章:你是我见过的最软弱的男人 「那你有过这种感觉吗?我是指--撕心裂肺的?」张清河问。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这种心痛是撕心裂肺的?」 「许多书上都有描写,看看就知道了。」 张清河笑了:「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应该实际体会一下。」 「我为什么要体会这个?」 「人生五味都要尝一尝的,不然就不够丰富。」张清河苦笑,「你迟早会尝到的。」 「我不会,因为我看得开。」李谨冷笑。 「走了。」张清河放下酒杯站起来,再说下去恐怕会把俩人的关系搞糟的,「谢谢你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