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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知道李向东的妖法利害,方佩君开始相信柳青萍的故事,对她的态度亦大有改善。 柳青萍是奉命劝说方佩君交出青龙剑的,谁也知道此事谈何容易,所以李向东许她便宜行事,柳青萍遂借机道出自己的辛酸往事,让她知所警惕。 方佩君把柳青萍恨之刺骨,初时岂会相信,不独恶言相向,也曾几番脚踼肩撞,宣泄心中怒火,然而柳青萍锲而不舍,委曲求全,总算断断续续地道出成为修罗教爱欲魔女的经过,听得方佩君惊心动魄,有点明白这个名噪一时的侠女为甚么会为虎作伥了。 除了那天施展催生助长的妖法,并且带走了身体僵硬的陆丹后,李向东没有再出现,听说是忙于把他变成辣手无情的铁尸。 念到陆丹是在自己的手底下送命,还不知要变成甚么样的妖物,方佩君便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吃完早饭,方佩君通常会靠在床上歇上一会,胡思乱想,因为不用多久,又会肚饿,该是吃下一顿的时间了。 这天方佩君可不肚饿,柳青萍也迟迟不至,出现时,却是与李向东一起,身后还有美姬和一个头脸全身包裹在黑衣里,行动僵硬的怪人,使人知道有事要发生了。 “想了三天,可想清楚了没有?” 李向东走到床前,冷冷地说。 方佩君可想过许多遍了,要是交出青龙剑,武林定遭大劫,不知多少人会在剑下送命,要不交出,自己吃苦受罪,甚至送了性命不说,最害怕的却是孩子会变作丈夫的口粮。 “快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要不然铁尸肚饿时,又要麻烦人家了。” 美姬嚷道,这几天她没有出现,原来是为了喂饲铁尸。 “也差不多是临盘的时间了。” 李向东点头道。 “不……” 方佩君害怕地大叫,为的是李向东语音甫住,两条粉腿便失控地左右张开,光裸的牝户也朝天挺立。 “听说生孩子是女人一生最痛楚的经历,可是真的吗?” 美姬问道。 “当然是真的。” 李向东坐在床沿,指点着裂开的rou缝说:“肚里的小孩子要从这个小小的洞xue钻出来,多半要把洞xue撕开,怎会不痛。” 李向东说话时,方佩君开始感觉腹痛如绞,肚里的孩子好像在转身似的,知道产期已至了。 “不……呜呜……我不要生……” 方佩君恐怖地叫,可不是受不了生产的苦楚,而是害怕这个无辜的小生命,要葬身孩子的爹的肚腹里。 “这时才说不生可太迟了。” 美姬大笑道:“要是害怕,便不该让妳的死鬼老公把jiba捅进去的。” “不过有我给妳接生,便一点也不痛了。” 李向东笑嘻嘻地说。 “为甚么不让她吃点苦头?” 美姬纳闷道。 “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苦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人生完一胎又一胎了。” 李向东拨弄着红润的rou唇道:“何况让孩子从这里爬出来,便会弄坏这个狭小的saoxue,以后cao她时,也没有那么过瘾了。” “那么如何生下来?” 美姬奇道。 “看清楚了。” 李向东双掌覆在小山似的肚腹上,搓揉着说:“木盘热水侍候吧。” 两个女奴闻言,立即抬过木盘和盛满热水的木桶,还有干净布巾,看来已经侍候多时了。 这时方佩君可没有那么痛了,她虽然没有生孩子的经验,却也知道这些痛楚是一阵接一阵,而且愈来愈频密,到了最痛时,也是孩子出世的时候。 “可要用刀子吗?” 美姬问道,以为李向东要剖开方佩君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 “不用那么麻烦的。” 李向东笑道。 “怎……怎会这样?” 方佩君突然失声惊叫,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李向东搓揉着肚腹的双手,竟然一点点地钻进身体里,手掌没有了,接着是手腕,自己却全没有痛楚的感觉。 “她尿尿了!” 美姬同时亦大惊小怪地叫。 柳青萍也看到了,方佩君腹下流出了许多黄澄澄的液体,也以为她受不了肚腹的痛楚,苦得尿尿了。 “那不是尿,是羊水。” 李向东继续往肚里探下去道。 “不……” 方佩君感觉李向东的手掌在肚里乱动,更是害怕,尖叫不绝,可奈完全不能动弹,叫也徒然。 “行了,孩子出来了!” 李向东终于把双手抽出来了,手里捧着一团白雪雪的物体,定睛一看,却是个婴儿。 “是男的还是女的?” 美姬拍手问道。 “……男的。” 李向东一手提着婴儿的一条腿,另一只手却往他的屁股打下去。 “呱呱……呱呱!” 婴儿呱呱大叫,发出了落地的第一声叫声。 “你干么打他?” 方佩君心痛地叫。 “不打他,他可活不成了。” 李向东随手一抛,把哭声震天的婴儿抛入木盘里说。 “让我看看……求求你……” 方佩君尖叫道,可没有看见女奴已经抱起孩子,用热水洗擦着新生的身体。 “有甚么好看?” 李向东在已经塌下去的肚腹摸了一会,抽出一团湿淋淋 的薄膜,也抛入木盘里说:“不过是铁尸的早餐吧。” “不,不行的!” 方佩君崩溃地叫:“我说了……呜呜……我说了!” “剑在那里?” 李向东问道。 “我说出来也行,但是你要永远也不能伤害这个小孩子的。” 方佩君喘了一口气道。 “和我说条件么?” 李向东眼珠一转,道:“行呀,一命换一命,妳当上本教的僵尸魔女,我便饶了这小子的性命,还派人养大他。” “我……我答应你!可是要让我先把他安顿妥当才可以。” 方佩君泪流满脸道,尽管知道当了甚么魔女后,便要像柳青萍那般身不由己,但是为了孩子的安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用费心了,世上还有那里及得上神宫吗?” 李向东诡笑道。 “不行的,不能留在这里的!” 方佩君急叫道,如果孩子不能逃出魔掌,岂不是要永远受李向东控制,自己也不能了此残生了。 “美姬,让铁尸吃下盘里的东西。” 李向东冷笑道。 美姬娇笑一声,扯下黑衣人斗篷似的黑衣,众人终于见到铁尸的脸目,然后把木盘捧到他的身前。 方佩君差点便不认得自己深爱的丈夫了。 陆丹的头脸身体全是黑黝黝的,身上不挂寸缕,好像一块黑炭头,脸目也仅是依稀可认,腹下却长着一根银白色的毛棒,仔细看清楚,毛棒末端没有yinnang,原来是曾经把方佩君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狐狸尾巴。 “不……不要吃!” 方佩君惊叫道,虽然发觉孩子还在一个女奴怀里大哭,心里踏实了一点,可是看见陆丹捧着盘里一团血淋淋的物体开怀大嚼,也是说不出的恐怖。 “吃完紫河车,便把孩子给他。” 李向东残忍地说。 “不……呜呜……我说了……” 方佩君大哭道:“青龙剑……青龙剑是藏在冷面阎罗的屋后……” “胡说,这时还要骗我吗?凭妳这点武功,如何能把剑藏在那里?” 李向东恼道。 冷面阎罗是老一辈的高手,年青时曾与当时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前少林掌门方正大师力拼百招而不败,为人孤僻冷傲,好色好杀,但是与雪山派颇有渊源,隐然当上了护派高手。 “不……我……我没有骗你。” 方佩君泣道:“爹爹死前吩咐,待他前往狼窝时,藏在那里的。” “既然妳能够说出他爱逛狼窝,我便信妳一趟吧。” 李向东冷冷地说,把手一招,捆绑着方佩君的绳索便自动松开。 “给我……给我抱一抱孩子吧!” 才解开了绳索,方佩君便挣扎着爬起来,哀求道。 李向东点一点头,女奴便把孩子送入方佩君手里,她双手接过,控制不了自己地紧抱着孩子痛哭失声。 “还要喂铁尸吗?” 美姬不耐烦似的呶着嘴巴问道。 “看在孩子的份上,便让她当上几天母亲吧。” 李向东目注这对可怜的母子,露出复杂的神色道。 也在这时,静虚师太也找到了智慧老人陈通。 陈通是一个年已花甲,相貌清奇的老者,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俏丽的年青女郎。 “师太,她便是柔骨门的掌门丁菱,相信妳也是为此而来吧。” 陈通指着桌上一方血迹斑斑的素帕说。 “你们也收到这样的血书吗?” 静虚也取出带来的血书道。 “那是晚辈一个手下找到的……” 丁菱答道。 丁菱身为江南总捕头,各地广布线眼,消息灵通,除了找到血书,也接到慈云庵被毁,祝义与两帮六派向毒龙真人问罪,结果伏尸黑雾山下的消息,只是不知道慈云庵众尼陷身魔掌。 “毒龙真人的妖法如此利害吗?” 静虚吃惊地叫,只道祝义等人多势众,高手也不少,毒龙真人如果不是使出妖法,焉能尽歼来敌。 “我派人检验尸体,发觉他们大多是力战而死,不是为妖法所害的。” 丁菱叹气道:“毒龙观外也是静悄悄的,由于妖法机关利害,我的人不敢乱闯,但是从种种迹象看来,该与毒龙真人无关。” “要不是他,难道是……” 静虚变色道。 “我们也是这样想。” 陈通长叹道:“丁菱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晚辈一收到消息后,已经遣人前往各派报讯,也动用官府的力量,查探修罗教和李向东的动静,希望为时未晚吧。” 丁菱道。 “可惜圣女不知所纵。” 陈通双眼遥望远方,惆怅地说。 “贫尼就是奉圣女之命来找你主持大局的……” 静虚正色道。 “她……她还好吗?人在那里?” 陈通不待静虚说毕,已是急不及待地追问道。 “从外表来看,她是风釆依然,原来旧伤未愈,还要苦修疗伤……” 静虚道出与圣女会面的经过道。 “纵然没有圣女的吩咐,老夫也是义不容辞的,但是老夫心中,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 陈通沉吟道。 “是甚么人?” 静虚奇道。 “就是她!” 陈通目注丁菱道。 “不行的!晚辈年轻识浅,武艺稀松,怎能当此重任?” 丁菱惶恐道。 “陈施主,你真有此意?” 静虚讶然道。 “不错,英雄出少年,何况圣女说的对,修罗教妖法武功两皆高明,与他们只能斗智不斗力,丁菱智慧如海,以她出道之后的表现,运筹帷幄,老夫也是自叹不如,正是最佳人选。” 陈通肯定地说。 “老前辈如此谬赞,晚辈何以克当。” 丁菱愈发惶恐,慌忙起立道:“要是用得着晚辈的地方,晚辈自然万死不辞,却是万万不敢踰越的。” “陈施主,贫尼没有怀疑你的判断,也相信丁施主有此能力,但是恐怕不容易让其它帮派答应。” 静虚叹气道。 “如果没有丁菱作主,我们恐怕难有胜算了。” 陈通摇头道。 “老前辈何出此言?” 丁菱吃惊道。 “根据老夫以六壬神课卜算所得,修罗教的阳气极盛,无坚不摧,不能与他们硬拼,而且阳盛阴衰,阴人先天受制,更远非其敌,但是如无阴人主持大局,难免一败涂地。” 陈通煞有介事道。 “我们不是以圣女为主吗?” 静虚沉声道。 “最初我也以为如此,可是我为圣女起课,竟然发现她身负大凶之象,置身事外还可,否则便会生不如死。” 陈通忧心忡忡道。 “既然阴人先天不利,晚辈岂不是更无法取胜吗?” 丁菱纳闷道。 “卦象如此,老夫也无法解释。” 陈通正容道:“我也曾给妳起了一课,却是吉中有凶,凶中有吉,只要谨记小心两字,便可以有惊无险了。” “此事怎样也要大家公决的。” 静虚沉吟道:“贫尼曾与大觉方丈有约,柬邀各派友好,定于九月廿日在少林寺共商对策,希望能够作出决定吧。” “晚辈以为谁人主事可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各派捐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