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花瓶娘子追夫记(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

翠儿扶了她家小姐坐正,凶巴巴地剜了陶子谦一眼,帮腔道:“还是老人家讲理,不像有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别人。”

陶子谦:“……”

他极少见的,没有立刻想到如何回应,暗恨自己一时情急,讲话失了分寸,让人误会,这下子可好,百口莫辩了。

胡婉仪见陶子谦脸上神情尴尬,也帮忙解围道:“顾婶婶,大郎他是担心您的身体,一时慌了神,没弄清楚缘由,都是出于一片孝心,您可不能怪他呀。”

她又上前一步,询问祝银屏:“这位小姐,要不咱们进里面坐坐,请个郎中来瞧瞧,摔到了哪里没有?一直在这大门前,也看不出个究竟来,平白耽误时间。”

胡婉仪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全是站在陶府的立场上说话,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祝银屏听在耳中,心里醋意翻滚,更有隐隐的悲凉:

好嘛,你们两个倒是夫唱妇随,齐心协力,一个鼻孔出气儿。

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陶子谦,看来你我的缘分就只有那么短,再续不上。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祝银屏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胡婉仪,不解问道:“你是谁?也住这家吗?怎么没听伯母说起过你?”

胡婉仪被她呛了这一句,脸上有些尴尬。

祝银屏不等胡婉仪回答,转向陶子谦,扬了扬手腕:“你刚才握得太紧,都把我弄疼了。”

“喏,你看,”祝银屏把袖子往上撩了一段,“都红了。”

她挑衅似的,执拗地看着陶子谦,自己也不知道在期望什么,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她心里不痛快,也不想让别人痛快。

从水里给救上来,祝银屏一头乌发没再梳成发髻,而是编成根长辫子,垂在胸前,她气势汹汹,那根黑亮的辫子,也随着胸腔的激烈起伏,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她气得厉害,像被惹恼了的猫儿,恨不得扑上挠人。

陶子谦无奈,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有意或无意,他好像总在惹她生气。不过,生气也总比悲伤痛哭来得好一些,至于其他的,他来收拾就好。

“子誉,”陶子谦瞟了眼从刚才起就作壁上观看热闹的弟弟,嘴角微翘,语气却严厉而不容置疑,“你带六姑到水榭稍坐,我随后就来。”

“云珠,小红,你们两个扶老太太回房休息去。史管家,请个郎中过来,再给母亲号号脉。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他一口气下了许多命令。陶子誉讪讪地答应了,顾氏和胡婉仪也不会有异议,其余人更不敢多做停留,各自按令行事,散了个干净。

只是胡婉仪走时,回头看了几眼。

祝银屏不无恶意地扬了扬头。

“咳,祝三娘子,三小姐?”

祝银屏把目光放到陶子谦身上,见他夸张地鞠了个躬:“三小姐,陶某方才出言不逊,让您生气了,实在罪大恶极,陶某知错了,真心实意给您赔罪。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怪我也就罢了,实在不行打我一顿也不要紧,千万别把自己给气坏了。小姐坏了一根头发丝儿,把陶某给千刀万剐了也不够赔,要是坏了两根儿,还得劳烦别人把碎成千万片的陶某重新粘起来,再切一遍……”

那车夫装不存在装了有好一会儿,听了他这番话,终于没忍住,闷笑了一声。连翠儿也给他逗笑了。

他总是这样,祝银屏气恼地想。

可偏她没办法,被他胡乱一打岔,原本的满腔酸楚,淡了,散了,分崩离析,重聚不起来。

“你刚才说,我给你下跪拜年?”祝银屏不想这么放过他。

陶子谦直起身,左瞧瞧右望望,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把脑袋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那我也给三娘子跪一个?”

左右这条巷子几乎只有他一家,没什么闲人经过,家人们也不敢胡言。陶子谦是不在意的,脸皮厚的人,总要多担待些嘛!

“什么叫‘也’,我才没给你跪!”祝银屏柳眉倒竖,眼睛圆睁,“陶子谦,你不要以为说几句轻飘飘的话就算完了!”

翠儿有些诧异,她家小姐平时不会得理不饶人呀,今天这事其实不大,怎么反倒气成这样?她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小姐教训得是,”陶子谦并不恼怒,顺着祝银屏的话说,“光说不做哪行,这样好不好,我送小姐一样东西赔罪吧……丰瑞祥里任何一样东西,只要小姐看上了,陶某都可以送。”

“是么……”

祝银屏细细打量着陶子谦,他那双眼眸,即使满嘴混话时也还是深不见底。祝银屏很想问,如果她想要的是金雀抱珠钗呢?又如果,她想要的是他呢?

他也肯给吗?

没意思。祝银屏意识到,她想要的,他便是给,她也不能要。

她又不是胡婉仪,明知是有妇之夫还要凑上去,她比胡婉仪强的地方不多,这份骨气总不能再丢了。

“不用了,”祝银屏涩涩地说,“不用跟我道歉,倒是我,应该谢谢伯母救我。”

“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一件很小的事?”

……等她做完荷包,祝银屏还是想让陶子谦收下。

然后,就不用再见面了吧。

第41章选择

“郎君特地把我找来,就为了说这个?”

胡婉仪打开石桌上的簿册,只略略看了眼,便又合上。

她抬起头,迎着陶子谦的目光,问:“我不明白……为什么?”

陶子谦淡笑着回望,斜阳映照在他脸上,给面庞裹上了层橙红的光辉,眉眼温润,看起来比平素还要和气,但他说出的话却没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温度。

陶子谦轻声说:“他们做的簿子,我扫了一眼,写的很详尽,如今六姑的生意做大了,早不需要这点些小利益,我晓得六姑为人慷慨,不好给我们提出来,宁可自己额外多cao份心。陶某现在不但帮不上六姑,每年赚这笔差价,做得太卖力气吧,怕反而影响六姑本店的生意,若做得敷衍,却又怕六姑怪罪,也是左右为难。两边都拘着手脚,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胡婉仪重复着这两个字,无尽怅惘。

末了,她却说:“夏日坐在这水榭里头,清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果然不错,郎君不光财力惊人,更还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呀。”

陶子谦难得邀她过来,既没选在正厅,也不在书房这等平时议事之所,却在这室外的小榭里,怕是存了避嫌的意思,胡婉仪看得透彻,口中却故意赞叹。

“陶郎,你当初是怎么遇上六哥的,六哥去的时候是什么情形,提到我都说了哪些话……你再同我说一遍吧。”她停顿了下,